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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线头穿针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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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着在显微镜前与一头死苍蝇夺眶而出之复眼对视良久的恶心与振颤,受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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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港外的那片海域——自由女神蓝色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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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里的字迹消遁,书房上空苍蝇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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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脸上五官飞了,麻将桌边掉落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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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酷爱异性的腋窝,并因此而追问道:“地球的腋窝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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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具骂鸡巴:“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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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桥乃欲望之象——有人揪起了自个儿的头发,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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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说:“这个冬天再不下雪,我就不给老天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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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那把朝鲜当作人间天堂的童年时光真是幸福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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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的傻孩子,总以为有个黑白影像的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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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的傻孩子,总以为在他通过A片学会操B以前人类连生殖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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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老鼠夹子夹住了自己的小鸡鸡:“瞧!我又准确并且凶狠地插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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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个儿的脑袋卸下来当球踢,在脚上颠了十下;又装回到脖子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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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谋乃大,但要的不多:鲁迅——文学奖!李白——诗歌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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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太监在吹他的鸡鸡又大又硬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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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云,云像通缉令上罪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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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在杯中的茶叶干了,状如未曾冲泡过的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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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小丑狗含情脉脉望着我的表情就像眺望见自己遥远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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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是这样疯掉的——他在瞄准镜中看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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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撒手而去,风筝飘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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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咯咯咬嚼着大连湾的螃蟹腿宣告:“鲁迅没人性,周作人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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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被你爸操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生——还要哭着喊着急吼吼地爬到这万恶的世界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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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镜子一脸平静地评价道:“我长得真像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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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当然可以写得比我更棒,但需要把小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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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绑看过枪毙的人,有了阅历上的优越感,脸上也多了一抹唬人的沧桑,死时照样拉了一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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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爆后辐射成的畸形儿,抱着原子弹的大腿喊“爷爷”,姓原的六亲不认,又炸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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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乡僻壤出神汉,多出自乡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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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后庭开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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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磨刀,劫生辰纲——他像英雄和智者一样走在小丑的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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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之偶像,帅得叫人哇哇大吐!叫人想操但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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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在成都茶馆的老藤椅中,面色惨白如纸巾的瘦诗人在说我:“跟我们不一路——他忧国忧民!”——玻璃映照出城春草木深的杜甫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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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对自家孩子说:“学周佛海,别学杨靖宇!”——他(她)会骤然停止发育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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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脊=书生的脊梁=中国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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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金山吃饱了撑的午后,我的初恋情人想起了我——麻雀般的小脑袋瓜里出现的影像是一股昂着头怎么也不肯往低处流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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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让我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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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土地的质地最适合埋葬冤魂,让他们死后也张不开嘴发不出声——再死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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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给你看一座建于隋朝的佛塔,说那是“大雁塔他爸”,它甚至没有身后那家台湾温记豆浆店更有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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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土黄色的中国,爱吃海鲜的人也会充满优越感,直到发现它容易导致痛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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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说句人话能噎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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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酒,酒壮怂人胆,怂人才靠酒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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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某些男人吊在嘴上的液体阳具,甩过来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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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射精——射出的是酒!酒精充当着精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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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手,把现实做旧,泛出历史那人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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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你也配提圣洁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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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的哲学:好死不如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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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名基督徒:除了信仰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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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在得道之人面前讲“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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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大路,诗歌是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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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直肠子,诗歌是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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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是你爹游得最快的精子追上了你娘游得最慢的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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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小阴人,你住的阴沟供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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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忘记了领袖的模样,这叫我一下着了慌,赶忙从后屁股兜里摸出一张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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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忍受人字拖——脚趾缝里长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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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西安在修建地铁,最糟的诗人会想道:它通向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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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我就听出了方言所携带的蒙昧、市侩、土鳖和草根,我拒说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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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师”?不过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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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老遗少们,哭着不存在的祖坟,当然不是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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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一辈子的奋斗,就是叫人嗅不到他工厂打铁的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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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一辈子的奋斗,就是叫人瞅不见他胡同串子的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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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载:布什邀请美国六诗人进白宫去当座上宾,结果一个没到——在汉语的语境里,这一行超现实,并且非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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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太平庸,兀自去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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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不许带把的男人行走,翰林院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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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自卑者一起吃饭,最后一道菜是恨入骨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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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片传送来隔壁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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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诗从不走心,不过是他的铜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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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把口吐白沫当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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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宁可不要脸,也不要啥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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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一旧友,让其无所顾忌,填满其欲壑,胜造七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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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平常的生活,危机四伏,暗藏杀机,终成致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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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高谈死亡的诗,写得太聪明,太像个活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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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生处指点死者,活诗人表现出空前绝后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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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各活各命,各写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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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是楼道里传来归客的足音,安稳着我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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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晚生的小赤佬,妄图把他们落地前的岁月说成是一码黑——子宫里口吐羊水手抓脐带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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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太阳,普照众生——众生愚钝,太阳空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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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到最后在拼人——是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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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祖师爷是个不认家谱的刽子手,连自个儿的徒子徒孙都朝死里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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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红者看王羲之:“这是画,不是字!”——正如你看我:“这是文,不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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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撞上我这面南墙才回头见到我这条黄河才死心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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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我的博克里留下四个字——像是盖上一方小印:“伊李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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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度里发现:伊沙即耶稣——一身冷汗,噤若寒蝉——这一行算我没写,你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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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除了骂鲁迅,啥都没留下,不是“人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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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好端端坐在那儿,冒烟了!起火了!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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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子自道:做过结扎手术之后,就再也写不出诗来了——这是他一生中最漂亮的一行诗,可惜是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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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有个出身富贵白种英俊的巴西人做了世界足球先生,艰难得就像当初黑奴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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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像极了彼女,甚至模仿她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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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散落一地,七零八落……他在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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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压线的架子是一尊钢铁的雕塑,私自爬上去讨要工钱的民工是完全多余的血肉——在一架红外瞄准镜里成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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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山装的衣兜像中药房的抽屉,嘴里还喷着一股牛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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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在诗中编造虚假的细节(借以显示自己有着“贵妇人般的细腻”),被我发现并挑明后嘿嘿一笑,他的粉丝说这可是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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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扮一次阴阳脸,你的写作还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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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吧——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小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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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乃我族特短,诗歌乃我族特长,诗亡则族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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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肥减去60磅——正好是灵魂的重量?减去了还是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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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班经过的一个十字路口,墙上写有几个字:“120吨电子秤”——一直折磨着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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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不坏,诗神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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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众把衣服扒啦,赤裸裸——但没用,他的皮肤还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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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是伪善的好人,B是真诚的假人,他们自然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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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不,不——我忘你于江湖,你忘我于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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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异地,走异路,写异诗,但也不指望有别样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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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在我们的体内,像爬山虎一样向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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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老天的魔术?将世界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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